理大投資成立的公司絕大部分蝕本,過去幾年炒賣股票和衍生工具又錄得巨大虧損,加上高層人士薪酬特高(見審計署報告),大學又如何應付得來,達致收支平衡,甚至出現盈餘?
答案其實很簡單,因為大學擁有印製文憑(或畢業證書)的權利,若發覺入不敷支,只需要增加收生,開動印刷機增加印量,將所得學費收入用作支付使費,便可以收支平衡。這類似中央銀行推行量化寬鬆貨幣政策,透過印鈔購入國債,讓政府可以增加開支。
文憑量化寬鬆政策的始作俑者,就是特區政府的教育官僚。回歸後,政府出現多年財赤,要控制大學教育開支。政府以學生有工作收入為由,取消授課式深造課程(taught postgraduate)的資助,要求大學以自負盈虧方式提供有關課程。大學於是大幅度調高學費,一些兩年兼讀制的碩士課程,學費由幾萬元大幅調高至十多萬元。大學畢業生工作幾年後想繼續進修,很容易會耗盡積蓄,買樓、結婚、生仔等計劃被迫押後。
此外,前特首董建華在2000年的施政報告中,突然提出專上學額大躍進。特區政府為了達到學額指標,拿出幾塊土地讓有興趣的辦學團體競投,以及給予政府貸款用作興建教學大樓。理大便向政府申請約九億元貸款,由校董負責在紅磡和西九龍興建教學大樓,專門用作提供副學士課程。
政府不但沒有增加大專教育的經常開支,反而說為了公平競爭,逐步削減副學士(或非學位)課程的資助。大學於是將課程改為以自負盈虧方式經營,將學費大幅度調高,增加學生的負擔。
在教育官僚的推動下,各間高等院校一窩蜂大幅度增加各類自負盈虧課程的學額。當院校發覺有利可圖,就更落力增辦課程,在報章雜誌大賣廣告促銷,實行大做生意,忽略了教學各方面的配套工作。
以理大為例,2001/02學年,政府資助的全日制及兼讀制的學生接近17,000人。由於政府削減資助,到2010/11學年,政府資助的學生跌至不足15,000人,下跌了一成多。但同期自負盈虧課程的學生人數則大幅上升366%,由約3,000人增至超過14,000人。理大轄下的香港專上學院學生人數更上升2,600%,由最初的240人上升至現時的6,500人。
在教育官僚的推動下,各間高等院校一窩蜂大幅度增加各類自負盈虧課程的學額。當院校發覺有利可圖,就更落力增辦課程,在報章雜誌大賣廣告促銷,實行大做生意,忽略了教學各方面的配套工作。
以理大為例,2001/02學年,政府資助的全日制及兼讀制的學生接近17,000人。由於政府削減資助,到2010/11學年,政府資助的學生跌至不足15,000人,下跌了一成多。但同期自負盈虧課程的學生人數則大幅上升366%,由約3,000人增至超過14,000人。理大轄下的香港專上學院學生人數更上升2,600%,由最初的240人上升至現時的6,500人。
過去十年,理大的學生總數由20,000人,大幅上升近倍,現在相信已逼近40,000人。十年前,理大從非教資會課程得到大約2億元的學費收入,現在這方面的學費收入已超過10億元,成為大學一個主要的收入來源。
根據資料,教資會課程的學生成本每年超過20萬元,但同類非教資會課程的學費卻不足10萬元,兼且有利可圖,當中可能出現以公帑補貼大學做生意的問題。個別院系將自負盈虧課程的學生混入教資會課程之內,用政府資源高薪聘請教授專門教授自負盈虧的碩士課程,將教資會課程的教學責任留給低薪的導師和教學助理,甚至以時薪數百元外判給兼職老師。近年教資會開始正視賬目不清的問題,限期要求大學撥亂反正。
大學不斷加印文憑,大學學位自然大幅貶值。最可笑的是一些大學,竟然自誇每年新生過萬人。那些過去付出十足努力才能取得畢業證書的校友,不知有何感想?(論理大公司管治之七)(按:關於理大附屬公司的管治問題,讀者可參考調查報告,見http://www.polyu.edu.hk/cpa/IRP)
根據資料,教資會課程的學生成本每年超過20萬元,但同類非教資會課程的學費卻不足10萬元,兼且有利可圖,當中可能出現以公帑補貼大學做生意的問題。個別院系將自負盈虧課程的學生混入教資會課程之內,用政府資源高薪聘請教授專門教授自負盈虧的碩士課程,將教資會課程的教學責任留給低薪的導師和教學助理,甚至以時薪數百元外判給兼職老師。近年教資會開始正視賬目不清的問題,限期要求大學撥亂反正。
大學不斷加印文憑,大學學位自然大幅貶值。最可笑的是一些大學,竟然自誇每年新生過萬人。那些過去付出十足努力才能取得畢業證書的校友,不知有何感想?(論理大公司管治之七)(按:關於理大附屬公司的管治問題,讀者可參考調查報告,見http://www.polyu.edu.hk/cpa/IRP)
林本利
作者網誌:lampunlee.blogspot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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壹週刊 | 2011-10-06 A004| 時事| 壹角度 06/10/2011| By 林本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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